云夕月捂着腰腹间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从床上艰难地坐起了身,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简单却并不粗略的布置,心下了然。
喉咙有些干涩,她轻咳了几声,随即便听到了门外有一道脚步声突然动了动。
而后没过多久,一道比方才那脚步轻了许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推开门后,云夕月便见到一个小丫环端着水和粥走了进来。
见到靠在床头的云夕月,丫环福了福身,恭敬道:“奴婢清芽,见过公主殿下,不知殿下可要用些水和粥?”
云夕月微微点头,抬手接过温水缓缓咽了几口,等到喉间干涩之意退去些后,才对着清芽开口问道:“你们家大人呢?”
清芽微微低垂着头,神色不变地回道:“大人在另一处歇息,若是殿下恩准,奴婢便去请大人过来。”
听到这话,云夕月也没再说些什么,只微微颔首,而清芽随后便凑上前来,轻手轻脚地服侍着云夕月穿戴好了,这才转身离开。
然而与此同时,云夕月却一直屏息凝神听着外间的动静,果然屋外那道略重了些的脚步声,与那丫环一同渐渐远去。
如此一来,云夕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低垂眼眸,心绪有些复杂。
陆长川分明就一直守在她的屋外,却又不愿意让她知晓他的关心,而她也不能戳破他的伪装。
分明不过是咫尺的距离,云夕月却觉得他们之间仿若远隔千里一般,也不知究竟该如何越过她与陆长川之间的这道障壁。
收起被扰乱的神思,云夕月抬起瓷碗,努力吞下了几口热粥,虽说她现下难受得紧也着实没什么胃口,但一直空着肚子总归是不好的。
不过虽然她是尽了力,但这一小碗粥最后也还是剩下了些,她也没有太过勉强,放下碗又喝了两口水。
云夕月刚放下杯子,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又朝着她走了过来,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努力作出轻松的模样看向走进门来的人。
而陆长川推开门后,见到便是面色苍白,面上却依然努力挂着微笑的云夕月。
他抿了抿薄唇,压下心底的复杂情绪,这才对着云夕月开口道:“殿下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若是有我再去寻大夫过来。”
云夕月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其实我也早就习惯了,这点伤没什么的,过两日便好了。”
她这说的也是心里话,习武之人对于受伤流血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眼下虽然她伤得很重也疼得厉害,但是对于她来说也是能够忍受的。
而且她如今的身体要强过寻常人许多,恢复能力自然也非同一般,这般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对于她来说要养好也用不了太久。
不过陆长川虽然也明白这些道理,但依然不大能放得下心,仍旧紧皱着眉头,说:“都是我的错,此番您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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