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暮折是生气了,不如说是闹别扭来的更贴切。
他把自己锁在书房,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在脚步声靠近时握紧了掌心。
门外的女孩变着花样的哄他。
“阿折,我做了好吃的,你开开门好不好?”
“阿折,你闷不闷啊,咱们去散散步呀~”
“阿折,你还活着吗?好歹出个声,我有点害怕。”
……
暮折极力按捺住开口的冲动,斜靠在门上,企图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闭着眼,嘴角牵起一缕自嘲的微笑。
她明明知道,他想听的话,不是这些。
可她坏的很,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尽往不痛不痒的点子上踩。
说到底,在她心里,自己没有那么重要罢了。
他捏了捏山根,心里涌上一丝疲倦,慢慢的,疲倦转换为苦涩。
那这些年的相依相伴又算什么?
门外,温软放下敲门的手,默不作声的盯着深褐色的门板看了一阵。
良久,她缓缓倾斜身体,额头抵在门上,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只能听见她很低很低的声音。
“阿折,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如果冒犯到了你,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她能感觉到,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逼迫她正式他的感情。
可是……
温软凝着自己的鞋尖,叹了口气,“我回傲天宗了,事情办完会马上回来。”
顿了顿,她的声音带了几分释然,“等我回来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今天就是东方既白的三日之约最后期限。
从栖霞渊赶去位于秋名山的傲天宗,需要半天的功夫。
她握紧了手里的灵剑,不在留恋,大步走出屋子。
剑光骤起,直上云霄。
不大的院落又恢复了寂静。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书房内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吱嘎——”
门板被人用力拉开,发出嘶哑的哀鸣。
白衣少年抱着画轴跑出书房,对着空荡荡的小院愣神。
她……真的走了。
把他一个人就在这里。
暮折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几步,扶住坚硬冰冷的石桌,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再也抱不稳画轴。
“啪嗒——”
装订精致的画轴跌落在地上,徐徐展开。
一般朱砂似的桃花轻飘飘落在画上,与画上如云似霞般的桃花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蓝衣姑娘的眼神平和而温柔,仿佛能包容一切。
暮折低着头,与画中人四目相对,一时有些怔然。
画上提了一句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暮折喃喃念了一句,缓缓蹲下身子,将画轴细细卷好,用力抱在怀里。
稀疏的日光顺着密密匝匝的花枝漏下,在地上投出形状不规整的光斑。
他看了那些光斑一眼,又抬头去看上方如火如荼的桃花,再度重复了一遍:
“桃之夭夭,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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