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怕那个梦让她走得太远。
于是,他用金屋将她藏起来,用笼子将她困住。
我心中最爱的情节是,经年以后,她容光不再,戴着蔷薇面具,跳的那一支舞。那支舞讲的是,在美丽的蔷薇花园里,被人剪断了翅膀的孔雀,一次一次地尝试着起飞,却一次一次地坠落。
所有人都只看到它光鲜亮丽的羽毛,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它是否自由、是否快乐。
它只能孤独地开着屏,跳着舞,陪伴它的只有一季一季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的蔷薇。
那支舞,她一生只跳一次。
因为她跳的,便是她自己的前半生。
而那支舞将重新改写她的命运。
二〇一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米炎凉长沙
后记
温柔而暴躁的夏天
夏天的清晨,上海落雨,我独自一人撑着伞走在江宁路上,忽然觉得人生那样虚妄。
这个故事,从短篇变成长篇,时隔了三年,它藏在电脑里,跟着我一路漂泊,从武汉到长沙,从长沙到北京,又来到了上海。
六月的上海,不热。
甲方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在来之前,我曾犹豫要不要带一件外套,来后便懊恼没有将外套带来。
我的行李箱里装了很多条裙子,都是裙子,我觉得冷。数月前,在这里认识的女孩不顾自己感冒刚有好转,特别友善地脱下她的外套塞到我的怀中。几经推诿后,我最终有点不好意思地将外套裹在身上,瞬间暖意传来。那天吃饭时,我随口说了一句有点肚子疼,她又慌忙给我找了药片。
她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的个子最高的女孩,有一米八四,是高但不显突兀的身材,她开玩笑地说要认我做师父。
我说,好啊。
后来有一天中午,我们吃完饭,在路上边走边聊。忽然下起了小雨,我扯着衣服盖在头上,她笑着说,这么小的雨很浪漫的。
我喜欢这样的女孩,温柔而有力量。
虽然只来过上海几次,但一直以来,我都喜欢这座静谧的城市,喜欢那些爬满藤蔓也爬满故事的老洋房,也喜欢隐藏在一幢幢高楼中装修并不算豪华的餐馆里淳厚鲜美的本帮菜。
而在这个故事真正落下最后的句点之前,我在北京,和狄狄一起经常抱着电脑,坐在中国传媒大学旁边的某家咖啡厅里,点一壶茶、一盘水果沙拉。我觉得这里的咖啡不算好喝,但她喜欢这家的意大利面。
她写得很快,我写得很慢。而我们身边除了一些谈网剧或互联网项目的人,大多是努力学习的年轻面孔,余光一瞥,就能看到他们的电脑屏幕上整版的英文,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都那么努力,面上发着光,身在其中,会让人不自觉地受到感染。
而后有段时间,我开始频繁出差,有时候会特意选择坐高铁,因为有四五个小时,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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