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百草枯吊儿郎当,嚼着永远吃不完的泡泡糖噗一声吹破一个大泡泡。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会问。上班了二老板,带我去体检。”程白草舔掉嘴边的泡泡糖,泡泡糖被她嚼得发白,阿棉披上毛毯扯着程白草的头看向屋内:“看时间,四点半——我从来没见人出来卖这么积极。”
一夜未眠。
阿棉从梦里醒来,她梦见自己是不知道哪个世纪的女武士提着刀在斗兽场杀人,一刀一个就像武打片似的刺激。聒噪的敲门声把她扯出斗兽场,放回床上,提醒她该开门,不然门就被敲成碎渣。
“什么工作都是工作,我是好员工。”
“医院还没开门!给我滚——”阿棉关上门,程白草像是要原地夺她的命,立即把门敲得整天震天响。
“我早点来。”千红显然松了一口气,他含笑送她出门。
他不喜欢棒打鸳鸯,只是为了朋友的缘故,非得及时止损不可。千红根本不懂事,这走不下去的感情只会让段老板重新支离破碎一次,前提是段老板动了真情。
年长者总是要赌上更高的代价。
火车呜呜地开来,人们一窝蜂地挤,蹬腿睁眼,踢掉鞋的也有,扒着窗户往里钻。胜男横过皮包挡在头顶,一拧身,灵活地钻了进去。男人在她身后,循着她钻出的道路挤到座位上,胜男放了行李。
他坐下,别过眼,背包抱在怀里,探出头买了一瓶汽水和一根煮玉米。
他们依旧一前一后地走,终于挤上月台,火车还没来。
“就到这儿吧。”男人说。
胜男的头发汗湿,她提着两个黑皮包,跟在男人身后,男人背着硕大的背包,像个龟壳,头戴黄色假发,人们都看他,他们一前一后,隔了大约三四步。
人群隔开他们,于是男人停下等胜男。
三天前。
“等送你上车。”
胜男说:“就送到这儿吧。”
“明天忙不忙?不忙过来帮我忙,新开业我一个人做不来。”秀芬姐含蓄地收回问题,他打算和段老板好好说说这件事,千红脾气倔,说什么都不会听。
现在,千红说:“就送到这儿吧。”抱着胳膊猫腰就要溜走,秀芬姐钳住她的后颈,提猫一样提上台阶,推进理发店,打扫过了,扔在沙发上。
秀芬姐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他在自己身上窥见事实,爱情只能建立在男女的身心之间,仿佛一个永恒的等式,身体或心灵有稍许改动,就无法称之为爱情。面前的千红仍旧穿着夹棉外套,枣红色洗旧了,梳着辫子,用发夹别起碎发。双手搭在膝头,脚尖不安分地挪着,随时要逃离——不是个谈话的好姿势。
“我拿吧。”
“再走走。”胜男说,夹紧皮包。
程白草提着一杆老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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