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词这话问得恳切,也似乎颇具诚意。
沈湛搭在碗上的手指略微松开一二,不过却离得不算远。
他道:“自然是肯的,就是不知道这半碗银耳羹下去,宜词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沈湛。”事到如今,萧宜词也懒得同他伪装什么客气,她眉眼沉静的看着他,“这银耳羹是我丫鬟做的。”
沈湛道:“你入了我沈家的门,便是我沈家的人,连你都是我的,何况你的丫鬟。”
站在古代婚姻家庭制度和观念来看,沈湛这话的的确确是没什么毛病的。可萧宜词也是非常有骨气的,她冷笑着将袖子一甩:“清欢,随我进来。”
清欢忙不迭的朝着沈湛行了一礼后,跟在萧宜词身后跑了进去。
沈湛已经将碗推开,起身出了屋。
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一股冷气顺着渐大的门缝呼啦啦的吹进了屋子中,几乎将屋内的炭火吹熄。
檐角上的灯笼摇摇欲晃。
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快步靠近了站在廊下的沈湛,同时流出来的还有一股清苦的药味。
沈湛略微偏头,接过黑影递来的药碗。
“主子。”黑影压低声音开口。
沈湛兀自埋头喝药,并未应他半分。
黑影又接着说道,“属下查到了些事,萧宜词最近一两个月,性格差异明显,按照原先萧府的下人所言,萧宜词的身形体态甚至是声音习惯,都与以往大不相同。”
“何时开始?”
黑影道:“上山许愿后。”
“嗯。”
“可要属下将人给……”
“不必。”沈湛道,“她很有用。”
“……是。”
“派人暗中跟着她,若有异动,便来禀告于我。”
黑影拱手,身子又往黑暗中退了几步:“是。”
沈湛又站在廊下吹了会风,直到身上的气味消散的差不多后,他才回身去看烛火暖融的屋子。
似乎有什么,正悄然改变。
沐浴出来,萧宜词已经昏昏沉沉的,也没空去管沈湛到底在哪,让清欢将她扶上床后,头一沾枕,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清欢将幔帐放下来,这才转身走到角落中,将原先燃起的熏香给掐灭,换上了一截清甜的熏香。
做完这一切后,清欢绕过屏风正要退出屋子,不经意的一抬眼就瞧见正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温书的沈湛,她低眉敛目的走过去:“公子,夫人已经睡下了。”
“香换了?”
清欢道:“回公子,已经换好了。”
“嗯。”沈湛颔首,“你下去吧。”
一觉无眠至天明。
萧宜词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只有余温尚存。
她揉着眼,打着呵欠坐起来,将幔帐撩开:“清欢,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可瞧见三公子去哪儿了?怎么一大早就跑不见了呢?”
清欢让人将洗漱用的东西端上来:“三公子一早就带着书出去了,说是颜夫子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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