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抱着藏在斗篷下的她,且行且歌,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属于他,一切都是他的,
虽然一直到最后,他都没能牵着她好好跳一支舞。
但他总是知道夏羽寒在哪里。
他总不放心,害怕一放手就真的失去。
旋转,停歇,旋转,停歇,音乐一曲曲流过,他的身边总有不同颜色的彩裙摩挲,撩过他的臂膀,凑过来,巧笑倩兮。
那些闪亮的珠光眼影,和粗浓的假睫毛,全都盯着他,聚拢成堆,像是挤在灯下扑腾的飞蛾,他并不真喜欢。
几只飞蛾的鳞粉落下,沾在他的手背,甩不开,
但他目光始终凌越人群,追逐她的身影。
那是他眼中唯一的花,
在他即将离去的月夜,初吐清芳。
她会长大,她会变强,他很确定。
只是今晚过后,他再也不能这样把她藏着掖着,随时想看就看她。
他一想到就觉得寂寞,所以预习别离。
他把她扔下,再偷偷看她独自一人会走到哪里。
会不会遗弃他。
她身后的半翼黑羽,在彩灯下轻颤,振翅待飞。
她换了几个舞伴,他都知晓,每一个他都知晓。
但她眼眸低垂,不看对面的人,只是低着头,留意足下的黑影游移,漫不经心。
她靠在谁的胸前,随着音乐摇晃,却不像在跟谁跳舞。
那是她一人的独舞。
她总沉浸在自己的黑湖里,水波荡漾,她的心是空谷幽兰,窅眇无人。
东东一直走到校园最幽静之处,才停下来。
举目四望,司令台后方皆是黝黑的树影,林荫深森,直至凌晨都不会有人了。
连非人都没有。今夜都被他处理掉了。
只剩她和他了。
他一手抱紧了她,一手解开身上的长斗篷,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临别时光。
夏羽寒被晃的挺晕,东东褪去斗篷的初时,她的视线还是一片漆黑,好像跟被斗篷盖着没啥两样。
全是暗的,无光。
刷的一声,他手中的斗篷迎风开展,化为柔软的黑布,被平铺在乾燥的沙地。
他搂着她的手臂一松,夏羽寒从他肩头滑下,正好稳稳坐在升旗台边,
她扶着旗杆微微喘息,眼睛重新适应明暗。
咕咚!
物体的坠地声,在她身后响起。
“东东?”
瘟疫医生的鸟嘴面具在地上滚了半圈才停,她一回头,东东已经躺在刚铺好的黑布上,闭起眼睛。
他今晚真的累了。
他做了很多很多事,只有这一刻,他终于能够放心休息。
在她身畔。
安安静静的,没有其他人打扰。
夏羽寒坐在半高的升旗台边,怔忡回望。
东东背着她走过大半校园,此刻他躺在司令台后方的隐密角落,
树荫幢幢,黑色的阴影把他的身形遮蔽了大半。
她放眼望去,举目全是幽暗,却开阔。
大操场很空旷,后半几栋老建筑都没亮灯,空无一人。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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