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李璟穿着连夜赶出来的朝服,有些害怕的坐在龙椅之上,他未祭天地宗庙,不能带十二冕旒,便制了九条的太子旒晃在额前。帝后面前垂着金丝帘幕,殿中死气沉沉。
依南梁律,三师三公及一品以上官员皆要留在宫内三日守丧,宋延巳因着爵位,也要与其他的国公侯爷一起在着素衫宫内呆上三日。
守完丧,便是拟殉葬的单子。
宋延巳跪在灵殿中,他双手轻放于膝上,除了早晚膳,动都未曾动,他双眼直视着面前乌黑的理石,又过了许久,才决然起身。
殿外的风吹的极大,冬日的夜寒的紧,整座皇城一片缟素,大风鼓动着他的衣袍。
“国侯爷,您这是要去哪?”内监看到他出来,连忙搓搓冻僵的手,碎步迎了上去。
“顾修华在哪里。”宋延巳直接开口。
内监一愣,眼睛飞快的转了两圈便了然,这顾修华容姿甚美,又是个无子的,想来国侯爷是生了什么心思,当下也觉得顾思珺命好,万一伺候的高兴,说不定还能逃过一死,甚至被接出去当个玩意养着也说不定,总比三尺白绫或者老死冷宫要强的多。当下就眯了眼笑道,“在相思殿呢。”
见宋延巳不吭声,小太监连忙躬身上前,“不若小的带侯爷您过去?”
脚步踏在宫道,传出轻微的哒哒声,宋延巳垂着头,小太监行了半响,又转的眼睛骨碌响,“这顾修华便是在美人如云的宫内,也是极出众的。”
他有意讨好宋延巳,单挑了顾思珺的容姿与他说叨。
“你话挺多,到真不怕被绞了舌头。”宋延巳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国侯放心,奴才一向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那是一个字都不会说。”小太监心底一惊,摸不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道,“若是国侯不喜,奴才着就把方才的事忘了。”
“你叫什么。”宋延巳也知道这多半不是什么有根基的内监,他停了脚步,这太监是想卖他个人情往上爬啊,到还真当他是个好利用的了。
小太监见他停了脚步,心里暗道坏了,连忙低头陪不是,抬手使劲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是奴才话多,国侯莫气。”
“本侯只是问下姓名而已,你何必这般害怕。”宋延巳看着自己捻动的指尖笑道。
能不怕吗!小太监最后一咬牙,灯笼也不打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磕了半响,见他依然不动,这才认了命,他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奴才姓张,小字唤显贵,求国侯原谅奴才则个。”
张显贵。宋延巳听到这个名字一怔,这才抬头,面前的小太监缩着身子跪在地上,抖的像个鹌鹑,“拿起灯笼,把头抬起来。”
张显贵把头小心翼翼的抬起,飞快的打量了宋延巳一眼,又立刻垂了下去。
方才宋延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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