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五日后,北霜国京畿边界,深夜。
nbspnbspnbspnbsp初夏的夜风尚是清爽,还没有黏稠的味道,能让人很是好眠。
nbspnbspnbspnbsp京畿云城东南边边界处郊外的一间破庙里,有火光亮着,是柴禾在燃烧,火光映着一幢人影投照在那脱了灰的墙壁上,破庙里有人。
nbspnbspnbspnbsp破庙外停着一辆灰篷马车,马拴在一旁一株早已枯死的树的树干上,正在吃着堆在它跟前的一坡青草。
nbspnbspnbspnbsp破庙周遭是一片荒芜的田地,没有灯火没有人家,静悄悄的,连蛐蛐儿的声音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破庙里也静悄悄的,有人,却像是无人。
nbspnbspnbspnbsp司季夏坐在铺着干草的地面上,背靠着柱子,离火堆有些远,想来是这初夏的天气已不需要离得火堆太近,点火,不过是为了照明而已。
nbspnbspnbspnbsp他左手边的地上,放着五只包袱,裹着长木盒的一只,裹着书奁的一只,还有裹着他与冬暖故衣裳的各一只,剩下的一只,是裹干粮的。
nbspnbspnbspnbsp还有那盆他送给冬暖故的月季花,冬暖故让司季夏给她换了只白瓷花盆,此时虽是深夜,花却开得正好。
nbspnbspnbspnbsp此时那只裹干粮的包袱正打开着,里边放着三只纸包,两只打开,一只还是裹好的,只见那打开着的两只纸包里放着的是几张干饼和几块干肉,还有一只水囊,被司季夏拿在手里。
nbspnbspnbspnbsp司季夏也仅仅是将水囊拿在手里而已,似乎是喝过水了,又似乎是正打算喝,他就那么静静地靠着柱子坐着,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将水囊移到嘴边,咬住吊挂在囊口上的囊塞,将水囊口塞了起来,将其放到了一旁,再伸过手,动作轻轻地将那打开着的纸包重新包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nbspnbspnbspnbsp包好的纸包后,他才将头往右边微微侧了侧,就在他微微往右侧头时,他本是静静淡淡的眼神忽然揉进了一抹柔和。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的右肩上,正枕着冬暖故的脑袋。
nbspnbspnbspnbsp只见她双眼闭着,神色安静,呼吸均匀,她睡着了,竟是这么靠着司季夏的肩膀坐着就睡着了,想来是颇为困倦了,否则又怎会坐着也能睡着。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与其说她是将脑袋枕在司季夏的右肩上,不如说她将她大半个身子都枕到了司季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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