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已经出国了。
什么都来不及了。
t有心血……也全都白费了。
怔了好一会,他又抬起头,重新看向医生:“医生,麻烦您直接告诉我我身体是什么情况……项、项铮?”尤灿的眼里露出惊讶。
项铮抵了下眼镜:“是我,我是你主治医生。”
尤灿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好久见。”
“在这儿见到我是什么好事。”
项铮看着他,语气有些生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晕?想不想吐?”
尤灿摇摇头:“都还好。就是我腿……好像没有知觉。”
“你……”
可能是接下来的话对于一个刚满二十岁年轻人来说太过残酷,项铮难得踌躇了下才道,“你腿伤得……很重。”
尤灿被送进医院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饶是项铮见多了各种血腥的场面,被当时尤灿的模样惊到了。
那时尤灿躺在雪白的担架床,半身相对来说干净整洁,白皙脸上只有一两道血痕。下半身却像泡在了血水里,并且腿部呈现不正常拗折。
就像一樽精致与破碎杂糅陶瓷娃娃。
直到给尤灿做完手术,他才有空去思索其伤成这样的原因,并在后来结合自家弟弟问到的消息,补全了当时尤灿出车祸时的景象——
满载货物的大卡车失控地冲向轿车时,尤灿正躺在轿车后座里休息。
他伸长腿,人也顺着靠垫微微下陷,非常放松。两车相撞时,他只来得及蜷起半身,用手护住头,却没能顾及腿,小小的轿车前有大货车撞击,后有其他车追尾,在中间几乎被压扁。
尤灿的腿,就是在那时被前排座椅f硬生生压折。
膝盖粉碎,半月板及多处神经撕裂、损伤。
除此之外,还有脊椎挫伤,肋骨断裂,手骨骨裂,脑震荡等……
司机更加严重,直接命丧当场。
听完项铮的叙述,尤灿沉默了很久。
良久,他才强作镇定、声音很轻地问:“t以,你意思是我以后都站起来了吗?”
“是,这并不是绝对的……”
后来项铮又说了什么,尤灿已经没有耐心听了。
他虚虚地望着自己腿的方向,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遮住眼睛,遮住了眼底慢慢凝起的风暴。
良久,他才出声,语气平而轻。
“知道了。”
“谢谢医生。”
尤灿醒来的消息传回尤宅,没多久那边就来了人。
但只来了一个,是平时跟尤灿最对头尤弋。
尤弋穿着一身西装,像是刚从公司那边过来。
身姿笔挺,皮鞋锃亮,英气勃发样子和病床面色惨白的尤灿形成鲜明对比。
他坐下后目光放肆地把尤灿从头打量到脚,脸上丝毫没有悲伤,反而挑了下眉,一副对眼前情状非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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