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手里正搬着的这套寝具,可不就是自己用的那套青色麒麟纹的么。
太子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宫人战战兢兢回:“回殿下,这都是江国太子殿下吩咐的。”
“吩咐什么?”
“说等殿下起来后,就将殿下的寝具丢、丢到院子里,找个太阳最充足的地方,好好晾晒一番。”
“……”
隋衡倒吸一口凉气。
“这当真是他说的?”
“是。”
隋衡整个人都不好了,面上还得作出淡定之态。
“他可有说为何要如此做?”
宫人更加忐忑:“江国太子殿下说,他——”
“他怎么?”
“他觉得殿下的寝具太陈旧了,该换一换了。”
这叫什么话。
隋衡心里咯噔一下,这套寝具,分明是前两月母后刚派人送来的,怎么能称得上陈旧。
这分明是在借着寝具暗示他什么。
“另一套呢,是不是也要晾晒?”
宫人摇头,说容与殿下没有吩咐。
只说晒殿下这一套。
隋衡心脏痉挛了下,当时这两套寝具,明明是一道送过来的,一个是青色麒麟图样,一个是暗金吉祥纹图样。
低调奢华,又符合两人身份。
既然陈旧,就该两套一道换才对,只换一套算什么。
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无疑了。
隋衡忍着心梗问:“府中日光最好的地方,在何处?”
这回是嵇安代答:“院子正中央最好,等午后日头西移,就该挪到书房那边了。”
书房。
这两个字犹如重锤,击在太子殿下心口上,轰然作响。
这是要将他赶到书房?
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揭过。
隋衡脑中纷乱如麻,同时有些脑壳疼。
昨天他还在嘲笑太医院那般老东西被泼辣赶到书房睡,没想到今日这等悲惨事就应验在了他自己身上。
看来今日一早不与他同进早膳,也是有内情在的。
宫人见太子明显神色异样,忐忑不安站在原地,屏息敛神,不敢再随意动。
“殿下,这……”
“依他说得办吧。”
“是。”
宫人忙抬着寝具下去了。
隋衡收拾妥当,自骑马去上朝,今日不算很正式的朝会,所以时间定的晚一些。走到神武大街上时,恰好遇到徐桥。
徐桥而今已荣升三品大将,每日也得按部就班地上早朝。陆陆续续的,又遇到几名武将。武将们恭敬的和隋衡见礼。
徐桥策马紧随在隋衡身侧,关切道:“殿下这是没休息好?”
隋衡揉了揉眉心,这让他怎么说。
“咱们的事,被发现了。”
这话怪怪的,徐桥头顶飘满雾水:“什么事?”
“还能什么,与你喝酒的事。”
“……”
徐桥不得不为自己辩白两句:“前日殿下不是说,是闲来无事,才找臣出来喝酒么?怎么,容与殿下找您后账了?”
“也不全因此事。”
隋衡便把昨日经历简单说了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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