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不太可信。
他点点她的脑袋:“不要拿你的第六感做判断。就目前我们手中的证据来看,云月是明月的可能性最大。”
突然,她好奇:“那第五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很要紧么?”
他微敛了眸色:“一封足以让南边和北边的利益集团撕破脸皮开战的信函,你说要紧不要紧?”
她默了默。南北局势动荡,她再清楚不过。
他忽然走过来把她揽了个满怀:“皱着眉头做什么?纵南北开战也不干你的事,有我在,定然护你周全。”
她反手揽紧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怎么不干她的事?他牵扯其中,如何让她安心?
“明日再去一趟月明楼吧。”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去验证云月的真实身份吗?”她微微抬头,问道。
“不,”他轻轻一笑,“去会一会你的知音。”
方蹇?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先前贺子池把月明楼所有伶人的画像并名讳都给他过目了一遍。然三十六张画中,却没有一个女子叫方蹇。
月明楼中,小轩窗内,有佳人云鬓微乱,罗裳半解,软软地倚在一副膝上。
纹桃花岸柳的地毯上,跪着个瑟瑟发抖的红衣女伶。
“你是青萍的侍女?”懒懒的声音透着股冷媚。声音的主人一下一下地抚着膝上佳人的乌发。
“姑娘我错了,姑娘我错了……”红衣女伶抖得更厉害了。
阴柔的声音却低低地笑了:“青萍不听话,失了一只手。你倒不知长进,处处冲撞了我看上的人。既然祸从口出,那边剜了你的嗓子吧。”
红衣女伶挣扎了几声,便再无声息了。
乌发佳人纵观了全程,不禁有些寒颤。却听耳边温柔的声音道:“芙月,你抖什么?怕了吗?”
芙月转头,偎依进那人怀里:“若能让芙月服侍您一辈子,芙月便心满意足了。”
那人笑了,笑意一点点晕开,竟逊色了一屏怒放的桃花。
芙月痴痴地伸手,指尖抚上那人面上的黑色面具:“您看上谁了呢?到底什么人能入得了您的眼?”
那人似乎有些充愣,倏而复又展颜:“我看上的人,自然是好人。”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书玉合上了课本。
有孩子噌噌噌跑上讲台,扬起小脸激动道:“谭老师,接您回家的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书玉一愣。辜尨已赴南京之约,此时家中俱是老迈之人,断然没有来接她的道理。
纵然知道那个人突然回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她仍是疾步走出了屋子。
看到院子里的人,她微微一顿。一颗提起的心收了回来,心底蔓延着一股淡淡的失望。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眉目清秀,气质上佳,一身驼色西装更是衬得他温润如玉、书生气十足。
这才是真正的斯文公子,书玉心道。却不可抑止地想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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