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峰,下巴掉了地。
刘老板最后一点疑心也淡了。这姑娘模样周正、气质卓然,显然非等闲之辈,她的弟弟自然也不会差。况且他们家竟聘得起洋人做管事,想来家境也足够殷实。
既能攀上一门好亲事,又能除了女儿的顽疾,还能保刘家阖家平安,实乃一箭三雕的美事。
甚好,甚好。
辜尨可不觉得有什么好,正要揽过书玉拆穿廖神医的胡说八道,便听廖神医状似无意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只这一句话,便叫辜尨滚在喉咙里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待他再抬眸,看向廖神医的眼里便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既然找到了阳气极盛且八字相合的男人,那么接下来便要廖神医作法了。
韩擎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就瞅着廖神医跳大神时出幺蛾子。
想什么来什么,韩擎刚想损廖神医几句,便见刘家的家仆跑进了前厅。
“老爷!三小姐又跑上祭祖台了!”
刘老板脸色一变,吼:“把她拦下来!哎哟我的小祖宗啊!”说罢就往宅子东面跑去。
其余诸人虽不明所以,但依然跟上了刘老板的步伐。
祭祖台在刘宅东面的一座空旷的小坡上。
小坡的草地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草地中央立着个大理石四方台,四面石栏相围,雕着繁复的图腾纹样。
刘三儿就在这四方台的最顶端,披头散发,声嘶力竭地又叫又跳。
书玉第一次见刘三儿发病,只觉得若放任这姑娘再这么喊下去,她的嗓子该废了。
韩擎也吓了一跳,明明先前发病的模样还挺婉约,怎么此刻便成了厉鬼?
亚伯哇呜叫了一声,低声喃喃道中国的传统女性果然比较特别。
廖神医被刘老板拽着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嚎诉苦,只急得跳脚。
辜尨扶额,别过头不想看这闹剧。
只有小顺子,像个木头般直愣愣杵在原地,目光越过祭祖台,不知望向了哪里。
祭祖台上,刘三儿白衣白裙,轻得仿佛一阵烟。她一边喊叫一边挥舞着尖锐的祭祀烛台,逼得企图上前的家仆不敢再有动作。
忽地,刘老板一阵大呼:“快按住她!她要开祖坟!”
这一声喊叫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唤了回来。
只见刘三儿看似毫无章法地在四方台上狂魔乱舞,实则一脚一个印子踩开了墓室的机关。
家仆再也顾不得其他,一窝蜂拥上了祭祖台。
书玉惊魂未定地看着一群家谱七手八脚地制住了刘三儿,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着,这刘家怎的把祖坟迁在内宅里?不怕压着风水么?
就在这时,一直呆若木鸡的小顺子动了。
他一个跃身,欺身抓向了压着刘三儿的一位家仆,随意一甩,那家仆便被丢出了四方台。接着,其余几位家仆被小顺子如同扒拉白菜一般,一个一个扔了出去。
众家仆倒在坡地上,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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