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了赵沂青曾待过的各个军营。无论天山、西域、大漠,每一处军营竟无一例外找不到有关赵沂青的记录。
她茫然,明明一年前她还与他来过这个边塞,得到了边塞军务官的热情款待,怎么短短一年,这里的人便对赵沂青一无所知?
所有的军营像被换了血,而那一批亡故的将领和兵士则像被刻意抹去了存在。
她在外漂泊了整整两年,觅着他曾经的足迹走遍了无数地方,奈何总也找不到半点他存在过的痕迹。待她再度回京,便看到了一张皇榜——急召五湖四海机巧师入宫。
她忽而笑了,揭下皇榜,往紫禁城而去。
短短两年,紫禁城内风云不知变换了多少转。后宫里宛如因得圣宠开罪皇后,被莫须有的罪名一朝贬入了冷宫。
她并没能得到机会与宛如见面,便被秘密召到了紫禁城的一处密地。那里,云集了各路机巧师,但凭皇帝吩咐。
通过筛选的机巧师俱是清一色男人,唯她一个女人扎在男人堆里,分外打眼。
她不求完成圣命高官厚禄,她只求得到一个特许,见皇帝一面,讨一个答案。
然而,彼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一次接下的是怎样骇人的任务。
她只道是为某个皇室陵墓设计机关,谁料那个陵墓竟绵延数里,横亘了半片江山版图。
好一个气势豪迈的地底江山。
她和大部分机巧师被遣在外陵,只有少数高级机巧师才得以入得内陵。
他们就这样在地底开始布置机关,日复一日。这里没有白天与黑夜,没有人知道外面的世界已过了多少年岁。
她刚入地底时还私下里做记号标记日期和时刻,到了后来便荒废了,转而开始就着纸页记载与赵沂青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这个静止的时空里,唯有回忆能让她感觉到自己依然活着。
她一边写,一边无声落泪。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两年前她要给他缝一件内袄却没有完成,如今,她再也没机会为他缝衣制袄。
也不知他孤身在塞外荒野,过得好不好。
开陵前夜,有位高级机巧师私下里找到她,请她帮忙调试内陵的一个机关。
长久工作在地宫,所有的机巧师都晓得,这个女人于机巧之功的分量。
她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当即她便在那位高级机巧师的安排下,偷偷潜入了内陵。
这一个潜入却改变了她的一生。
她在内陵待了不到三个时辰,却足以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一直到出得内陵,乃至出得地宫回到人世间,她还在恍惚,那一日所见的是不是天荒夜谈?
很快她便晓得,那一切真真切切地存在——因为返京后不久,所有进入内陵的高级机巧师都失去了踪迹。
他们,大抵已被秘密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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