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起来了一件事。
从裴谨行怀里翻身下来,摸来了手机。
上次在何道商会就存了墨清秋的电话,方便用于后续了解玉佩情况。
“我打个电话。”沈周懿冲着裴谨行努努嘴,示意他一个人先去玩儿会儿:“等会儿一起下去吃饭。”
裴谨行没动弹,眼看着沈周懿还不休息,他将人摁倒在沙发上,“你打你的,一会儿睡一觉。”
她熬了整整一夜了,哪里能这么耗着。
沈周懿没再理会他。
那边也很快接了起来。
传来墨清秋肃冷却裹挟痞味儿的声音:“沈小姐。”
沈周懿无意识玩儿着裴谨行身上的挂件,“我是想问问,我委托拍卖的那块玉,有人询问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墨清秋音调显得吊儿郎当:“这事儿啊,怕是你得失望,暂时没有人过问,毕竟价格偏高,这两年这一类古玩行情下跌,除非是有必须拍的理由,否则很少。”
沈周懿拧拧眉,
虽然她本意不是拍卖,但是也还是有些落差感。
因为裴家二房的事情,她怀疑幕后之人或许有父亲手笔,这才用这块玉试探。
现在石落大海,听不着一个响儿。
“那再等等。”她平了声音,压下众多情绪。
墨清秋说了句客套话便挂了电话。
沈周懿眼皮子有些沉,心也跟着往下坠,究竟是她想多了,还是……
“该来的,总会来的。”裴谨行捏了捏她的掌心,嗓音低缓:“玩儿够了吗?”
沈周懿这才回神。
她眼睫轻轻地抖动,一双瞳眸平静中带着一丝无辜,然后,自己的手就被他无情地扯了出来,严严实实地被抱紧,他似是无奈又似是咬牙切齿的:“什么毛病——”
沈周懿顿时活动了下手指,语气也鲜廉寡耻的:“手感好,可惜容易精神。”
裴谨行:“……”
谁家姐姐都是这么如狼似虎的么?
他耳尖隐隐泛红,将人搂紧,“睡会儿,下午去替宋戎颜。”
沈周懿这才点点头,不再闹了。
*
*
国内。
京城。
飘摇在海面的游轮上。
天黑下压。
一派的歌舞升平,交响乐高雅悠扬。
舱内。
墨清秋理了理袖口,垂着头表情很是随性,黑而硬的寸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野蛮痞态,他俯身从桌面抽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出来,在手中利落地玩儿了个花,嘴里咬着烟,眉眼幽暗极了。
“跟你墨爷爷耍心机,挺能耐。”
他往前走了两步。
而原地,一个男人被一左一右保镖挟制着跪地,满头冷汗,惊恐万状:“没,没有,墨爷饶我一条命,我就是个中间跑腿儿的,赚,赚了点辛苦钱而已……”
“辛苦钱?”墨清秋不紧不慢地用指腹摩挲刀刃,对比外面名利场暗藏风云交易的派对,他这里却似乎是另一个世界,掀开了华丽的帷幕,只剩下腐败不堪和血色弥漫的残酷。
“这点辛苦钱,是以透露给对方我的方向来赚的。”他哂笑了下,眼里浮出冰冷:“有钱赚,有命花么?”
说着,他手中的刀,快准狠地插进男人的手背,血液迸溅,惨叫不止。
最近动异心的,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毕竟这里是京城,不比国外,想借机抽丝剥茧获利,违背他们公司规章制度的,一个好下场都落不了。
叮——
男人的惨叫,门外的歌声,奇妙的合上了节拍。
手机响起来。
墨清秋看了一眼,眉梢挑了挑,食指放在唇边,悠悠地:“嘘。”
保镖瞬间捂住惨叫之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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