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仿佛的老伯映入我眼帘。他右肩背着一个很大的包,看上去很沉,半弯着身体,吃力的用腰顶着包底部。左手拿着张纸条,正向路人询问着什么。
可是他问了两位陌路人,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匆匆前行,仿佛透明。
他沮丧的回过头,用那双焦急的眼睛找寻着。
和那眼神短暂的对视后,老伯向我走了过来。
他把手中的纸条拿得离眼睛很近,靠近我身旁时,那表情有些犯着糊涂。
“师傅,麻烦问一下,这个新华路长途汽车站怎么走?”,他客气的称呼让我有些尴尬。
“前面很近了”,我伸手指着方向:“不到一百米,凹进去的位置,刚好我也要去,带您吧!”
老伯跟随着我,一路不停道谢,告诉他不用谢后,我一路无语。这熟悉的城市,有时人和人的距离,陌路得不止这短短百米……
坐上回家的大巴,掏出手机,给君发去离别的信息,没有告诉他具体什么时候回家,不想让他来送,因为清楚长途车站是他最能联想着回忆从前的地方。脸贴着窗户,傻傻观望着熟悉的陌生城市渐渐消失,一格格飞逝,如儿时倒翻的连环画。
一路睡醒,醒睡,不记得多少回后,终于看到了“伍家岗”那曾经熟悉的几个大字,记忆中,无数次它都是我告别时最后的留恋。
完全没心思睡眠,隔着玻璃开始仔细数着熟悉的路口,盼望着,能快点到站。
走下车的瞬间,感觉到一丝故土带来的塌实,反而心情开始平静。
当换乘的汽车载着心飞驰在东山大道时,梦中才会出现的故乡山水已提前映入脑海。
渐渐,梦中一切一步步真实的走近了我,那山,那路。
下车后步行在那条山路,觉得比以前好走很多,坎坷少了,路面也变宽了。路旁不知名的野花夹杂在矮矮野草丛中努力盛开着,清风拂过,高昂着脑袋的狗尾巴草也可爱的对着它们开始点头弯腰。知了仿佛在树上看到,不停嘲笑着他们,喧闹着发出意见。夏季的山路,如童年般多彩。
远远望见老房子乌黑的屋顶,不知觉的更加快步伐,渐渐清晰的,是四周厚实的土墙,也正是它们,为我遮挡住童年的风雨,不由得小跑起来。心里默念着,回家了。
大门敞开着,门口几只正无事游走的老母鸡看到我,惊慌失措的窜向堂屋,母亲的目光随着它们的失态转到门口,半晌,才会过神。
“妈,我回了”,声音很小,但有些颤抖。
母亲放下手中刚摘下的栀子花,站了起身,平日里内向的她激动得喊了出来:“锡,皓回了。”
二妹比父亲脚步更快,几乎是冲刺到我面前。
“姐,这次帮我带了鸭脖子吗?”,二丫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她最爱。
“买了,看你那谗样”,我故意逗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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